January 22, 2015

腦子混濁


昨天聽了一場小演出
不知怎地最後結束腦中不斷響著那些密度很高的reverse

表演結束之後摘掉眼鏡走在南京東路上
高度近視的結果
就是所有夜中的燈都變成直徑大概兩三公分的彩色光點
也許是知道方向目的所以能夠放心地走
除了那些一輩子陰影的段差令人哇哇叫

看看現在自己的生活
盡量在完全舒適的被窩中爬出來拼一個早八晚五的打卡時間
捷運公車的通勤,大湖公園的弧度
處理完份內的庶務,有時間寫很多字、畫圖跟閱讀
排版的練習,真的就是只差沒有辦法帶吉他來彈
想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直到下班
沿著施工的鐵皮圍牆去搭公車,有那些餘裕見人見面
深深的夜回到家,盥洗整理之後再一樣的一天

生活大概就是一直在重複類似的事情
偶爾有些改變,但在台北回台南去俄羅斯也還是吃飯睡覺打混尿尿

昨天在那樣的空間,新鮮空氣伴隨二手菸味
殘忍溫柔組織也完整的歌曲,還有率性ㄎㄧㄤ爆的亂jam
突然就覺得自己過著很不錯的生活
稱不上是無瑕(很常面臨吃土或被鬼抓走二選一的窘境)
也其實沒有實現怎麼樣的願望,頂多是想一整天的麻油雞下班可以吃到
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才快兩個月


怎麼也不想跟討厭的那三(ㄒㄧㄠˇ)個(ㄑㄩㄝˋ)字(ㄒㄧㄥˋ)牽扯上干係
但我想問
「知足」跟妥協 退讓 是一樣的嗎?
「知足」的反面 是貪婪嗎?是野心嗎?
有時候搞得很糊塗,好像知足也不是,不知足也不行
知足的多寡頻率與必要也是灰色濃度深淺那樣的微妙了



在台北其實很少時候可以看到滿版的天空
目光終點大多時候不超過一公尺
脖子跟地面夾角也長時小於一百八十度

每次抬頭看 陰天 或找唯一認得的獵戶座
除了嘴巴一定會打開之外(人體的奧妙)
也一定要頭暈個零點幾秒,踉蹌一下
看一下天有多高,我們所站的舞台有多狹窄
所以頭暈了
看一下宇宙有多大,我們卻有屬於自己的地方
意識到這神奇的事實,轉轉乾澀的眼睛也是覺得滿足

身邊的人笑笑地說了什麼 卻也只像在太空中的一片沉靜了